冯远望着强颜欢笑的少年,小心翼翼安慰:“其实身体上的部位不是每一个非得用到,比如说阑尾吧,你说它有啥用?”
顾朝年:“可以用来割。”
冯远:“……”
他换了个方式安慰:“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心里苦,有苦就说出来,不管能不能解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顾朝年感觉冯远怪怪的,一下子从大奶网黄变为老娘舅。
他忍受不了冯远怜爱的眼神,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刚坐下没多久,身边多了一个人。
穿回衬衣的宋思甜坐到他身边,扬起头甜甜地叫:“哥哥。”
这是顾朝年第一次和宋思甜单独相处,即便周围有这么多同学,回忆宋思甜捅人的反差,忍不住往里退了退。
宋思甜察觉他的反应,无辜问他:“哥哥你怕我吗?”
顾朝年不知道如何回答,说不怕吧太虚假,说怕吧伤小孩儿的心。
宋思甜的眼里闪过一分黯然,恰好能被顾朝年捕捉:“朝年哥哥不需要怕我,当你不来看我的时候,我确实有过不好的想法。”
“可你是我哥哥啊,我俩的情谊是别人无法取代的,所以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顾朝年闻言怔了怔。
宋思甜大部分时间很乖,正是因为太乖了,他反而忽视了宋思甜,不由得把对方当做走过弯路的弟弟。
“其实你可以交更多朋友,当你的生活丰富起来后,会觉得我没这么重要。”
这是顾朝年发自肺腑的话,宋思甜就是交际圈太小了,才会对他如此依赖,这不是健康的相处模式。
宋思甜沉沉地看着顾朝年。
他之前太冲动了,导致离开顾朝年这么久,顾朝年身边又多了别的男人。
他这次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会找到机会独吞顾朝年,让哥哥永永远远属于自己。
因此他微笑着点头。
上课铃声响了,顾朝年没再和宋思甜多聊,认真上起课。
这节课是西方经济学,经济原理本就枯燥,上课的还是个老头,拖着声音上课。
“理性的人考虑边际成本,只有当一种行动的边际利益大于边际成本,理性的决策者才会采取这一行为。”
一大半的人听得昏昏欲睡,剩下一半在玩手机,而顾朝年专心看书。
不听课一是因为老师的授课太催眠了,二是因为这些东西他学过,看一遍就记起来了。
下课后他走出教室,迎头撞上周炀。
周炀的头发长了些,不过不太明显,不同于以前松松垮垮的站姿,站在门外腰背挺直。
周炀看到他问:“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生|殖科医生,年年你要不要去看看?”
啥医生?
顾朝年看了看边上的宋思甜和冯远,两人的表情毫不意外。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怎么大家都怪怪的啊!
他直截了当问:“我看生|殖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