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也是,一直抱着,半夜醒来还看了许久,好像他抱的不是散伞,而是人。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对着伞还说了很多话,完全没有平日的矜冷高贵,像个话匣子似的,开口便不停。
阿九在外间守着,隐约听到他说什么对不起,他错了,他日后一定改,还说,以后他会对她很好很好,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更不会让她哭。
还说,日后她想做什么便去做,他会护着她。
说谢府的人,她再也不用管,他会为她做主的。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你,至于他自己,愿意用命护她周全。
说到最后,他又是忏悔又是保证声音还几度哽噎,要她给他次机会。
阿九从来见过对着伞又哭又笑的人,当真觉得他便是个疯子。
岂料他一大早做出更疯的事,睁开眼穿好衣衫后便火急火燎来了江家别苑,生怕来晚了会错过什么似的。
来了后也不下马车,便一直等着。
阿九不懂,问道:“将军为何不去敲门?”
谢云舟爱不释手的抱着伞,看了眼外面,淡声道:“太早,不合适。”
阿九看了眼天色,确实有些许早,问道:“要等着吗?”
谢云舟道:“等。”
然后他们便等到此时才去敲门。
阿九收回思绪,刚要再说什么,大门打开,有人走出来,谢云舟看清来人勾唇笑起,“阿黎。”
江黎打量他一眼,问道:“怎么这么早?”
“我来还伞。”谢云舟没了平日的肃冷,拘谨的像个孩子,神情还透着几分不安,生怕昨夜的那幕是假的,江黎依然怨恨着他。
江黎示意金珠去接,金珠走过去,点头作揖,然后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