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卿轻叹,“都怨那个该死的谢云舟。”
荀衍不知事情详情,问道:“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江黎不想提,何玉卿说道:“那年阿黎同阿阮姐一起外出游玩,阿阮姐支走了下人,河边只剩阿黎和她,后,她把阿黎推进了河里,最气人的是,阿黎最危险,谢云舟应先救她,可谢云舟偏偏先救的阿阮姐,阿黎差点被淹死。”
“之后,阿黎病了好久,再之后,便再也不能去有水的地方游玩了。”
“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何玉卿握住江黎的手,江黎对她笑笑,“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骗人。”何玉卿道,“若真无事,你怎么还惧怕水,听水色变。”
江黎:“……”
荀衍负在身后的手隐隐攥紧,他从来不知,谢云舟做过这样的选择,不管江黎生死,弃她与不顾。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他提到等春日一起去游玩时,她眼神闪烁,没有应下,原来这便是真相。
谢云舟,你真该死。
……
马车内的谢云舟猛然咳嗽了两声,脸色较之方才又苍白了些,谢七看着紧闭的大门,劝慰道:“主子,快晌午了,走吧。”
谢云舟放下公文,示意他撩起车帘,斜倚着软榻抬眸看过来,左眼只剩最后一丝光亮,他只能借助右眼。
大门折射出耀眼的光泽,晃得人眼花缭乱,谢云舟眼睛微眯,叹息一声,道:“谢七,你说我同她是不是真的无缘?”
她喜欢他时,他不知。
他喜欢上她时,她又已经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