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馨兰还是不大乐意,“哥,你就这样让她回去?你就不怕府里的人笑话你处事不公?”
谢馨兰也见不得江黎好,今日不教训她,她心里实在难以舒坦。
“若是嫂嫂这样你都不管,那赶明儿我也做这样的事,我……”
“兰儿。”谢老夫人呵斥出声,“你说什么胡话。”
谢馨兰被训,轻抿唇,狠狠白了江黎一眼。
江黎神色也没好到哪去,她还病着,身上衣衫单薄,地上凉,膝盖那里传来刺骨般的疼。
幼年她膝盖曾受过伤,不能见风,见风便疼,跪更不行,会加重伤情。
可这里没人关心她身子如何,没人顾及她膝盖是否有伤,他们在急着给她定罪。
江黎的心比外面的雪还冰冷,隐隐的,一抽一抽般的疼。
“好了,都别说了。”谢云舟道,“金珠扶你家主子回房。”
金珠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眼下情形又不便多说,她上前扶起江黎,“夫人,慢点。”
江黎站起时,一阵眩晕感袭来,脸色越发的不好了,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便难过一分。
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她。
刚出正厅门,后面便传来声音。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你娶你大嫂家的表妹呢,李家的女儿向来知书达理婉柔婉约,怎么也比江黎强,这个江黎,一句好话都不会说,整天扳着一张脸,你是不知这三年来为娘我糟了多大的罪。”
“就说前几日寿辰吧,都闹出笑话了。”
“平日里若不是有你大嫂和兰儿陪着,我怕是早去地下见你爹了。”
“母亲说的什么话。”谢云舟搀扶上谢老夫人,“儿回来了,以后断不会让母亲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