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托马斯这个人脑子估计有点病病,明明被牵扯进命案里,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即便他不是凶手,光凭这个区别于常人的态度就已经身份可疑了吧。
更别说你当着军警的面说我跟他们有仇!你是不是嫌弃最近和国政府整顿的力度不够大啊!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小声说道:“不是有仇,服部君的父亲应该是警察吧,而且这种案件出动的不是警察而是军警,有点奇怪不是么?”
命案现场已经被军警拉上了警戒线,他们的速度很快,勘察的勘察,盘问的盘问,井然有序。但……这不应该是警察的工作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警察?”服部平次惊讶不已。
“对啊,不能是妈妈或者哥哥姐姐么?”托马斯也在疑惑。
工藤新一有一种想干脆掉头离开这里的冲动,和这个外国男人对话真的很累。好在现在有人接手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领头那两名军警的身份不一般,只是一场谋杀案,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更别说这些军警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死者身上,而是被他们拦住的这个男人。
之前父亲就叮嘱过,这阵子要谨言慎行,却没想到还是被卷进去了。他今天只是来接回国的父母,可不想多生波折,让他们担心。
最近国内的动静很大,不说落马的那些官员财阀,就连警界内部也不平静,父亲认识的许多警察也不例外的在接受审查,而目前暂代各地警察执法的机构便是军警。
军警们的速度很快,从出现到找出凶手全程不超过三分钟,工藤新一注意到那个白色头发的青年军警是第一个找出凶手的人,他对部下打的手势应该是某种暗号。
触及对方紧闭的双眼,有点好奇为什么他不用睁眼就能找出凶手。
工藤新一的推断没有错,这两名地位特殊的军警目标是托马斯,他们对话用的是德语,十二岁的工藤新一并没有学过德语,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托马斯一脸疲倦精神不济的敷衍回答着,越过了这些人拉着行李箱离开。
而这两名军警没有跟上,而是往其他的出口走去。
工藤新一可没有那个胆子找这两人问东问西,可能是直觉吧,他觉得这两名军警很危险,身上有一种他道不明的煞气。相反的,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托马斯曼反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想着父母所坐的航班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工藤新一眼珠子转了转,刚要跑上去,就见到服部平次已经先他一步。
平次跑到了托马斯旁边,热情的道:“先生,你们刚才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啊?”他看了眼已经被军警套上手铐拉走的凶手,一脸天真又后怕的说道,“好可怕啊,我是第一次来东京,没想到就见到死人。”
托马斯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要交换。”
“咦?”
“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但你必须带我去这个城市靠谱的酒店,我的意思是,饭也要好吃。我不接受‘听说这里比较好’的说词,要实践过的,真的好才行。”
服部平次的眉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我、我也是第一次来东京。不知道哪个酒店好,越贵的应该服务会越好吧。”
“不一定。”托马斯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叹息着说,“刚才那两个人真不友好,竟然不肯告诉我。”重点是不给报销。”
他堂堂一个背叛者,你们和国是肿么肥事?不应该是派上一支军队全程跟踪,吃住安排好省得他搞事吗?
“要实惠的,我很穷。”托马斯诚实的道,“我的钱基本都输光了。”
“……您还喜欢赌啊?”看起来不像个赌鬼啊。
“不是赌,嗯……也算是。”托马斯想着自己之前和凡尔纳的赌约,赌约输掉了,造成的破坏赔偿必须自掏腰包,直接让他从富翁变成了赤贫不说,剩下的赔偿款还是找德国特务科的熟人帮忙填上的。
作为代价,他才不得不来一趟和国,可是老友不厚道,只肯资助他一张机票和一点点钱,这点钱放在以前还不够他吃一顿饭。
本来想着可以来和国蹭吃蹭喝的,之前他蹭的是法国,但是法国佬不实在,英国菜他是真的会谢,可和国比法国还不如,他们一毛不拔。
托马斯沮丧的叹气:“好过分,这个国家的菜我也不喜欢。不知道这里的中华料理正宗不。”可惜夏国已经对自己下达禁止入境令了,他是真的很怀念那个国家的美食。
服部平次有点接不上话,他觉得和这个外国男人说话是真的累这是哪家的电波系男子没关好四处乱跑!
但他好奇的问题很多,就像这个男人说的,不交换就不给情报,于是服部平次将目光放在了后方走过来的工藤新一身上:“你是本地人吧,你来介绍。”
自来熟得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一样。工藤新一还没开口,托马斯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是色素差很多的双胞胎吗?”是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