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西园寺岚季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微微俯下身，语气还是很温和，但也莫名让人没办法退缩：“我表现得难道有那么不明显吗？”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西园寺岚季都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等意识到对方这句话的意思，西园寺岚季说话的时候都不由得有些结巴起来。

“那个，那个……”

降谷零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西园寺岚季的答案，看见他这个样子又不由得失笑。

“你为什么比我还紧张？”

西园寺岚季没回答，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降谷先生喜欢他……真的假的……他不会又在做梦吧？自己嗜睡症的毛病又回来了？

“店长。”

西园寺岚季忍不住想七想八的时候，耳边忽然又落下声音，他下意识抬头，听见降谷零问道：“说起来，你能给我做个占卜吗？”

西园寺岚季脑袋更懵了，话题怎么突然又跳到占卜上去了？

不过占卜这个话题明显比前一个话题要更好应对，深感“逃避可耻但有用”的西园寺岚季立刻点了点头：“好啊……那你要占卜什么？”

“我想做恋爱占卜。”

降谷零语调缓慢地一字一句说：“就占我今天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回应。”

西园寺岚季立刻拒绝道：“不行！”

降谷零状似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的塔罗占卜一定会——”

话说到这，西园寺岚季顿时说不下去了。

他的塔罗占卜结果一定会与现实相反。

西园寺岚季声音闷闷的：“降谷先生，你是故意的。”

降谷零点点头承认了：“对。”

“所以，”他看向西园寺岚季，再次问了那个自己在刚才其实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你愿意和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