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他当时看着幼驯染的尸体,除了忍,什么都做不到。
这一刻,赤井秀一都忍不住同情这个气场不合的老对头了,惨,太惨了,被养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么一想,嚯,同位体没被养也挺好的。
琴酒等黑方成员都露出满意度超标的微笑,除朗姆之外的其他人都想暗示琴酒加把劲,拐一瓶威士忌回来。
毕竟,这么强有力的队友,谁不喜欢呢。
黑泽阵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的确不擅长打嘴炮,但没关系,他的幼驯染是个中好手,一套又一套的话术不仅可以悄无声息的引诱他人配合,也可以把人怼到怀疑人生。
而他更知道,他的幼驯染总是会向着他的。
诸伏景光拍着幼驯染的肩膀,非常想建议zero不要再挑衅那个琴酒了,毕竟这就相当于挑衅他小叔叔,而很显然,zero说不过他小叔叔。
或者说,在平行世界中,在他小叔叔赢了、zero输了这个事实下,他们的言语都像是一种雄辩,而在事实面前任何雄辩都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是诸伏景光无法开口,如果不会牵扯到他们的世界,或许他还可以建议zero放松心情,毕竟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上的事,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充当一个看客。
但在观影结束,他们关于此地的记忆消失后,小叔叔就会踏足他们的世界,这样一来,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少,诸伏景光不能阻止降谷零,他的幼驯染。
因为他们是警察,是哪怕投身黑暗,也是为了迎接最终的黎明的警察。
这是他们绝不推辞的责任,也是他们义无反顾的背负上的义务。
这就是哪怕小叔叔即使救了他,也在强调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原因吗?
立场不容模糊,再多的感情在此基础上也不过是披上一层粉饰太平的外衣,甚至可能在脱下来的时候还会弄伤自己。
还不如一开始就坚定拒绝,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