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眸中似乎只能容纳下对面的一人,在这漫长的一天中,难道他们就是这般过去的吗?

和室的门被阖上,人类的气息被压了一点点棂窗缝隙中扩散出去。

良久,杀生丸问道:“纱月。”

“发情期的时间不止一天的。”

他声音清淡,似乎在说看书看太久了这种话一样,但纱月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手腕猛地一抖,书籍磕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第一天是最难熬的,但只要熬过第一天,剩下的天数便也没什么了。

可是,纱月昨夜今晨并不是熬过去的,而是翻云覆雨过来的。

她的发情期并未彻底过去。

接着,杀生丸又推来一盏茶。

“要喝水吗,纱月?”

纱月闭了闭眼,长睫细密密地颤,她将茶盏推过去,复又重新拿起书,勉强压下嗓音平静道:“不用了。”

杀生丸没再说话,起身去将和室内的烛火全部点燃。

室内顿时烛光通明,影影绰绰地摇晃着灯影,时而哔啵一声。

不远处的榻与被褥也全部换了新的,叠的整整齐齐。

闷热了许久的天气不是一场雨就能平息的,不久,耀眼的闪电似乎将室内的烛火摇晃了一瞬,接而又响起炸裂的雷声。

“又下雨了。”杀生丸道。

纱月含糊应了声“嗯”。

好多话他。

手边不知何时又推过来一杯水,纱月终于抬头看向杀生丸,乌黑瞳仁中亮晶晶的,“不要再给我喝水了。”

“你会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