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还是漆黑的夜。
浓雾笼罩住了山林,偶尔传来几声嘶哑的鸟鸣,巨大树影像是张牙舞爪的妖鬼,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活下来了……纱月想,那个妖怪竟然没有杀了她。
周围没有任何活物,空气里也似乎还残余着火焰炙热的温度与烧焦的味道。
太可怕了,比孤儿院的院长还要可怕一千万倍,纱月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至手都是冰凉的,眼里滚出热泪。
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害怕,这个时期不会是战国吧,那她岂不是秒秒钟就能挂掉?
纱月一边哭一边顽强且艰难地割着草绳。
不知道过了多久,草绳终于被割断了两根,纱月脸上的泪早就干透了,她将草绳抖落,扶着土堆慢慢站起来。
树林她是不会去的,她换了个方向,沿着路,心七上八跳地慢慢走着。
一路上她都不敢放松,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吓得不轻,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终于走到了一个类似于村落的地方。
穿着灰色布衣的男人在水田里插秧,岸上有女人跪在地上摆放着瓦罐。
有救了……
但纱月是个社恐……
早在纱月出现在路上时就有人注意到她了,身上的和服重重叠叠,颜色艳丽,织料像是真丝那一类,上面还绣了粉色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