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冷笑,“大哥真是仁慈,连过境犯民这样逾越底线的事都能容忍,事事讲一个和气,样样都说要调停,这事是调停得了的吗?

也不想想后头他们气焰渐渐起来,还是小打小闹的事?今日他敢来抢东西,明日就敢越境攻过来。今日我们以和为贵忍让这一次,来日他们得寸进尺大军来犯,到那时候,还要一忍再忍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吗?”

大皇子拍案,“如今到了那样的地步吗?你又何必来危言耸听!开战两个字说得轻巧,其间人物、粮草,涉及多少事?

之前北境边境的事牵扯着国公几位大臣,兵器一项如今都没拉扯清楚,黄河水患的银子东拼西凑才拿出来,哪里有这些兵马人力银钱支撑战事?”

三皇子突然笑起来,“问你舅父要,不就有了吗。谁不知道明大人做内阁辅臣,和户部一道,将国库的银子都掏了个空。”

大皇子不甘示弱,“我看你就是想让父皇复用国公,谁不知道国公对北边战事最为熟悉,若是开战,必成挂帅不二人选。”

陆夜听明白了,这北边的一点儿星火,又成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两派斗法的导火索,两边儿都想让自家原先最大的助力重新复起,尤其是三皇子,国公在军部的势力,是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肯舍弃的。

但好不容易才让两边都损兵折将的崇文帝,怎么可能重新用回他亲自削掉的力量,陆夜和五皇子对视一眼,五皇子今日戏看得够了,正在轮椅上无聊拿手指画圈。

“五弟怎么看。”

陆夜不轻不重丢出一句话,瞬间将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五皇子身上,陆夜嘴角勾起,心中笑道,谁也别闲着,都给我卷进来。

五皇子手指一顿,抬头,看了陆夜一眼,心里骂了一句狗。

然后挑拣了两句,左右拉扯,谁也听不明白他到底主战还是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