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阴差阳错,多出个二皇子来,原先在岭南的五皇子也卷了进来。朝中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看不清楚最后结局和圣上心意。”
“今日这婚事一定,你是再也无法全身而退,哪怕不主动参与,也早就被人划了阵营。我只有一句话要讲,来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站在你的对面。”
“哪怕为了柏家满门不能表现得过分明显,但你要相信。。。。。。”
林如海心中一动,将柏维接下来的话拦下来,他知道自己是避无可避,可是柏家,原本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他用酒将柏维接下来的话堵回去,真心实意道,
“兄长要说的我都知道,不必再往下了。我只有黛玉一个女儿,除此之外,再无旁人,但兄长身上系着的,是柏家三房人的性命,柏安两个哥哥都派了外职,各自都娶了亲,虽然自立了门户,总归是血脉至亲。兄长的前半句,足以叫如海心中感激,这一辈子,能有兄长这样的朋友,如海觉得值了。”
林如海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眼中有泪光闪过。
柏维连忙安慰,
“又不是不见面不说话了,这是做什么,不往下说就不往下说,咱们的交情,自然不会变的,管它最后到底谁输谁赢。”
何况,陆夜不一定会输呢。
大皇子天资不够,勉强占了一个长出,三皇子心思灵巧,偏偏缺了几分仁义,五皇子更是身有残疾,说不定最后,真的就是这凭空出来的老二占了先机。
柏维敏锐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锦衣卫连同陆夜的名声便有了转变,大约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就有人为他绸缪,直至今日终于将他推出水面。
林如海点点头,叫又拿了一盆栗子,烤了来下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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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忙着招待柏维,外头有人来传,说二皇子的马车来了。
林黛玉换了件天青色绣荷花的上袄,跟林如海说了一声,径直去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