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必然要给自己谋个好前程。

在贾政这里留了姓名还不够,还要再去林如海那里转上一转。

外头农夫赶着马,嘴里骂着倔强尥蹶子,贾雨村靠着车里的烂褥子,浅浅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脖子腰杆儿都累得酸痛,农夫将帘子一掀,叫他

“进城了。”

贾雨村收拾收拾,付了马车钱,下了马车,抬头看看城门庄严的守卫,略一停,随即迈步垮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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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昨日和那小猫儿呆了片刻,原本积压在心里的担忧和焦虑消散不少,晚间处理了几件公务,照旧熄灯睡觉,竟比往日安心开阔不少。

一夜睡至天明,才模模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见着许久未见的同榜贾雨村,似乎做了一府长官,正在堂上判案。

堂下却是个落魄的书生,衙役言语间叫他什么石呆子,呼喝他跪下,说他拖欠官银,叫打了一顿,又判了抄家。

原本事情至此,林如海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拖欠官银的案子年年地地都有,这石呆子大概也是家道中落,所以惹上了这些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