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胤褆还没走进几步,就其中一个妇人已经气势汹汹地要去小姑娘身上摸钱了,刚想拦住,就见小姑娘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将她反推了出去。

那妇人身形一时稳不住,踉跄着直接摔了个屁蹲,还没喊疼,就听见一旁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妇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小姑娘说道:“你居然敢推我,你弄坏了我摊子上的梨花木,现在又推我,哎呦我这老骨头,肯定伤着了,这下你没有六百两是别想离开了。”她说罢,还装模做样的揉了揉自己的腰。

小姑娘闻言颇为生气的回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弄坏你摊子上的梨花木了,至于你摔倒,那不是活该吗,你刚刚是不是想摸的钱袋子?做梦,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碰我。”

一听这话,妇人神色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只有满人才会叫额娘,这要是哪家的大小姐虽是这样想,但她还是决定赌一吧,万一是个没钱没势的满人,他们不是赚了,随即又恢复了蛮不讲理的样子,“谁叫你迟迟不肯陪我的梨花木,我怎么没有资格了,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是要陪我钱。”妇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小姑娘无语,这妇人简直是颠倒是非,不过她可不怕这些,要论拳脚功夫她出生将门,哪里会怕这些地痞混混,要论理,她也不怕,本来就是这伙人要讹她,就算是告到了皇帝那,也是他们的错。

瞧着她灵动的样子,胤褆眼中也闪过一丝怀念,当初怡宁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是这副灵动的样子,只不过他那时候整日都围着权力打转,对这位嫡妻不可避免有些忽视,以至于后来怡宁早早就去世了,连带着弘昱也早早失了母爱。

思及如此,胤褆也打起了精神来,一脚就踢开了准备偷偷攻击伊尔根觉罗氏·怡宁的混混,眉眼一挑,自带一股煞气。

“谁啊?!”被踹的混混被吓了一跳,他是混混不错,也曾有幸瞄见过许多身份不凡的人,可像胤褆这般的气质绝对是头一回遇见,他一时间门不禁愣在了原地,一旁的妇人看见胤褆的穿着,立刻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和这丫头是一伙?!”

“一伙?”胤褆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就让妇人后退了好几步,他踱步走到了妇人与怡宁的中间门,将娇小一些的怡宁挡在了自己伸手,而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就自发帮他隔开了怡宁与这群人的距离。

一看到他带着侍卫,还佩刀,妇人顿觉得是踢到铁板了,忙躬身谄媚地说道:“您是认识这位小姐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她说着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就开始转头认错,“瞧我这猪脑子,竟然没想到小姐是贵女呢,是我眼瞎,是我的错!”

怡宁看着这突然闯过来的几人,并未出声,但听见妇人这番话,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知道踢到铁板了,刚刚不是还很硬气吗?她可没忘记刚刚这妇人伸手就朝自己身上摸钱的行为。

妇人见怡宁并没有搭腔,只当她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眼珠一转,瞧着刚刚做筏子的木头雕像,一拍大腿说道:“哎呦,肯定是我弄错了,这东西指不定是刚刚自己掉下来的。”

“是吗?那你不要我赔了?”怡宁听到这,忍不住探头出来问道。

“不用不用,都是我弄错了,哪用得着您赔啊。”

怡宁一听这,瞧见了不远处正赶过来的治安小队,故意逗道:“那你的摔伤?”

妇人赶紧摆手,但心里却暗骂着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难缠,但她又不敢表露出半分来,只能继续笑嘻嘻地说道:“哪有伤,老婆子我是粗人,就摔一下能有什么伤。”

她这话一出,围观的群众笑的更大声了,要知道这几人常常联合在这街上碰瓷别人,动辄就是几两银子,今天倒好看着小姑娘穿的不错竟然敢要六百两,也不想想这穿的不错,那家世肯定差不多哪里去,竟然敢碰瓷贵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妇人几人也被旁人嬉笑的格外难堪,只盼着这位爷能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早点跑才好。

听着怡宁的话,胤褆也知道她是在故意逗这群人了,眼中也免不了带了一丝笑意,瞥到妇人正偷瞄自己的时候,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他还没还说完,治安小队队长就走到了跟前,朝他鞠躬行礼,颇为紧张地道:“二爷。”

“嗯,这群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胤褆应了一声,下巴微扬,看了一眼刚刚碰瓷怡宁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