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大人,你说这皇上招来这些旗主来是什么意思?”来问纳兰明珠的人,正是平日里与纳兰明珠颇有间隙的赫舍里氏·索额图,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零零散散站着的八旗旗主,他与纳兰明珠都是正黄旗人,若要是被旗主管,那也是被康熙所管,再加上身居高位,自然是不怕这些渐渐被排除在利益中心的人。
被问及的纳兰明珠虚看了一眼那些人,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是有了想法,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宫里,再加上他与索额图可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他不说,索额图也猜到了康熙的想法,但比起纳兰明珠看不清站向的意思,他对于康熙想要整治八旗的想法却是颇为赞同的,一来是眼看着大清越来越好,不想这渐渐有了腐烂迹象的八旗拖后腿,二来是着实看不上这些八旗子弟的状态,个个都比不上还没入关时期的英勇,这就算了,近些年来,甚至还堕落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哪里还有什么八旗荣光。
只不过,这八旗皇上会如何处理,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巧这时,镶红旗的旗主就瞧见了一名大学士,脸上带着几分自得笑意招呼着一旁与他玩的好的另外一名旗主凑了过去,语气颇为嚣张地说道:“哟,这不是席生吗?怎么见了旗主也不知道给爷跪着请安。”
被突然拦住的大学士,脸色一时间有些铁青,他平日就素不喜欢这位旗主,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被羞辱,自然是格外气氛,但这又的确是规矩,一时间有些场面难堪。
就在这时,康熙带着承祜进入了殿内,一旁的小太监刚要通报,就被揽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康熙颇具威严的声音,出现时吓得众人都是一个机灵,有眼尖的见到他身边还带着太子,忙下跪行礼道:“臣等给皇上、太子殿下请安。”
就连原本还颇为嚣张等着被大学士下跪行礼的镶红旗旗主,此时也一个踉跄跪了下来,清脆的一声,让众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康熙也挑了挑眉,带着承祜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颇为好奇地道:“刚刚是在聊些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朕和太子也听听。”
众人低着头,哪敢多说什么啊,只能闷声不吭,等着皇上叫起。
见状,承祜与康熙对视一眼,主动开口道:“不用紧张,今日皇阿玛是想与诸位商议一件事,此事是皇阿玛特地交代给孤的任务,正巧,诸位都在,不如一起来给孤参详参详,这条新规矩在大清适不适用。”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止不住在心中嘀咕起来了,有聪明的,自然是知道,太子这话中的意思,就是皇上已经通过了,甚至还觉得不错,现在礼貌来问一下你们,行不行。
这哪有不行的,有人忙开口诚惶诚恐道:“不止太子殿下说的规矩是何?”
“起来吧,跪着说话多不方便,这规矩可是太子冥思苦想出来的,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此事就是关于八旗子弟之事。”康熙示意众人起身,将事情先给众人透个底。
闻言,八旗旗主们有些慌了,虽然早有风声传出皇上想整顿八旗的意思,但他们可一直都不相信,皇上怎么可能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再说了,这八旗可是他们大清之本,怎么说废就废。
瞧着八旗旗主的脸上,承祜到是笑着接着康熙的话说道:“前些日子,有不少折子奏禀皇阿玛,参的都是八旗子弟,这让皇阿玛感到十分痛心,八旗之风,八旗之勇可是大清之本,但现在这本出了问题,自然也是想办法要治的。”
听到这,正红旗旗主不免有些忐忑地问道:“不知皇上想要如何整治,我们旗主自然是会好好约束旗民,定不让他们在继续捣乱下去。”
他这话意思有些想要息事宁人,可是康熙与承祜都深知这不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问题,所以康熙只是轻笑了一声,并不作答。
而是承祜继续开口道:“诸位大人们也知道皇阿玛前些日子生病之事,多半也是因为这八旗之事气的,但一想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他也不好更改,孤看着皇阿玛如此苦闷便提出了帮皇阿玛分担之事,所以,这八旗怎么办,可能需要孤来跟你们说说清楚了。”
众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头恭敬地道:“听太子的。”
“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承祜笑容更大了,看着下面的几位旗主,犹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这八旗直接废除是不可能的,事关我大清之本,但放任不管也不可,孤冥思苦想下得出了一个方法,当初□□设立八旗,是想着八旗子弟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都是我大清的好儿郎,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实在是令孤痛心,令皇阿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