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在宫外吃了不少东西,这会还真有些吃不下了,但瞧康熙似乎没用午膳的样子,也跟着喝了一些汤,晚上回自己寝宫睡觉的时候,还在与康熙商量下次他一定要和康熙一起出宫的事,不能让康熙太累。
康熙听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面上却假装严厉的让他早点睡觉,不然明日读书可起不来床了。
闻言,吓得承祜立马跑回了偏殿,明日又轮到了他去上书房的日子,这可比跟在康熙身边学习的时候要起得早,还不能懒床,所以玩累了承祜很快就洗漱完毕睡觉了,睡前还想着今日去过那家墨斋不错,下次一定要带着阿玛一起去。
不过这一延时,康熙还真就没什么空出宫了,不管是对于蒙古诸部那边的暗线布置在收缩,还是正在攻台之战都让他记挂不已,一时间还真控不下来。
如今台内部的东宁小朝廷中董太后已经病逝,正是他们乘胜追击的时候,面对蠢蠢欲的沙俄,康熙也在与众臣商议后派大理寺卿明爱前往雅克萨城与俄方交涉,若是沙俄在不罢休,等康熙收拾完台,指不定就会调转头来攻沙俄,让他们见识他们大清并不是好惹的。
时间一眨眼来到了八月初,再过不久是中秋节。
比起沙俄那边拒不承认,还一直骚扰边境的态度,康熙更忧愁的事翰林院侍讲王鸿绪疏参湖广朱方旦以“□□煽惑”民众一事,此事要是处理不好,下面百姓反弹声就会越发强烈,要不是康熙信舒舒没有神仙的说法,恐怕指不定多少也会被影响。
他正在踱步思考的时候,承祜刚好下学,来御书房找他,见到他颇为苦恼的样子,好奇的凑上前问道:“阿玛,怎么了。”
许是见到承祜了,让康熙心情上好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翰林院侍讲王鸿绪参了朱方旦,此人是曾入大将军勒尔锦幕府,据湖广巡抚董国兴所说,他能以占卜的名义,自由出入军营,就连巡抚张朝珍都称他为异人,此事颇为蹊跷。”
承祜一听觉得有问题,他疑惑的问道:“他算的准吗?为何可以自由出入军营,尤其是勒尔锦那片区域阿玛不是有重要部署吗?”
康熙陡然想起,勒尔锦如今正好负责的就是他扫清现今大清内最重要的一个点,不管是之后的蒙古暗战亦或是攻台之战他都能帮得上忙,现今蹦出这么一个人以占卜之名自由出入军营,这不得不让他疑虑了起来,他拍了承祜的肩膀,忙走到了案前写下了一封密信,细细叮嘱了一旁的顾问行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承祜在一旁学着他的样子送了一口气,注意到康熙瞧过来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凑到他身边劝道:“好啦,阿玛,您也不能太累了,要多休息休息,偶尔出去走走,正好这小树长大了不少,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瞧着他关切的样子,康熙还能怎么办,只能点了点头,被承祜带到了窗前。
此时乾清宫的花开的极好,外面正是灿烂阳光,虽看着热,但康熙二人是在宫中自然是要凉爽一些。
“阿玛,你看!它长大了好多,就是没有承祜长得快嘿嘿。”承祜指着当初两父子种下的那颗桂花树,现在已经长了一大截,原本稀疏的叶子也渐渐茂密了起来,远远看去有点胖嘟嘟的。
康熙看着这个桂树心情就会好上不少,瞥见承祜红扑扑的小脸蛋时,用手摸了摸,果然,承祜刚是急匆匆跑回来的,小脸都跑的热乎乎的,一回来也没休息就找康熙,要不是康熙发现的早,他估摸着就要中暑了。
“别,还说朕,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康熙瞧着他长不大的样子摇了摇头,伸手将梁九功递过来的手帕递给承祜。
承祜笑的乐呵呵的,拿着帕子擦了擦小脸和脖颈,感觉舒服了许多,这才开口回道:“承祜已经很大了,比小树都高呢。”
“你这是光长个子。”康熙看着他一副还有理的样子,不由得笑骂了一句,不过承祜的到来到底让他心情好上了许多。
见他神色舒缓了一些后,承祜这才提起过些日子木兰围猎之事。
六年前去北巡之际,康熙就看重了一片地,觉得甚是适合围猎,也适合锻炼进来有些越显颓废的八旗子弟,在带着承祜好好看过之后,最终确定了下来,并定下了九月木兰围猎之事,这项活要举办大半个月,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八旗子弟,一方面也是让底下的大臣们有个休息的时间。
到现在已经办了有三次了,承祜每回都去的兴高采烈,尤其是去年胤褆与胤礽也跟着围猎,两人射中的猎物丝毫不熟其他人,看的承祜更加眼热了,只是他身为太子,出门都是被康熙带着的,围猎的时候多半也是康熙射箭,他还一次都没事试过呢,就盼着今年的围猎自己一展身手,不能被弟弟们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