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宫的水勉强不难浑浊,皇后对后宫个个关节也把控力进一步扩大,现在除了皇太后与太皇太后宫中,其他地方她算是了如指掌,心中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动了想要把承祜接回来的心思。
可惜的是,她现在是想接了,但康熙并不想放人,甚至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顺利立储,让承祜顺理成章的养在自己身边。
早先康熙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当时觉得不太行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段时间承祜一直养在自己身边,感情上也是越来越深,谁能抵抗一个见到自己就开心大笑,仿佛眼中有了你就充满了光亮的人呢?康熙是不能的,所以他现在是完全放弃抵抗了,好在他理智还在,也不会过分溺爱承祜。
之所以想把承祜留在身边,不止是因为对承祜的感情越加深,而是康熙前阵子与一位刚回朝述职的老臣闲聊时知道的一件小事。
老臣是顺治年下放至兰州,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他离京时家中曾得了一位孙儿,已有两岁,格外聪慧,对他很是亲切,他也对这孙儿格外宠爱,但他离京后,儿子又在京内当值,两方距离都远,久而久之与孙儿关系自然而然生疏了。
等到他这次回京之后,见到的孙儿早就不是那个当时在他身边撒娇的小孩子,而是变成了一副浑小子,对着祖父算是有礼,可底子有些被他儿媳宠溺坏了,说道这,老臣还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全是可惜。
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康熙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象,若是承祜不是在他身边长大,而是由皇后教养长大,他因为政务可能也甚少与他像如今这般贴切,也许过不来几年,承祜就会变成一个恭敬有礼、甚至对他有些拘束慌张的孩子,尽管他眼里还有对他的尊宠,可那种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开心,想要跑过来让他抱抱的眼神再也不会有了。
一想到这,康熙就完全接受不了了,所以他现在除了对承祜越来越亲切,让承祜立储的心思也更加坚定了。
要不是这些日子,因为鳌拜的事政务不少,康熙都找不到理由去躲着皇后的理由了。
然而他这番动作还是引起了赫舍里氏的注意,她本来就心细,这几日皇上每次来看她都行色匆匆,对于她说想要将承祜接回来的话语不是一笔带过就是扯开话题,这让赫舍里氏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靠在床上,娥眉微蹙,脸上浮现出几丝忧虑。
一旁伺候的清秋见状轻声问道:“主子怎么了?是不是想小阿哥了,要不然奴婢去乾清宫那边问问梁公公。”
赫舍里氏轻叹了一口气,如今殿内都是她心腹,自是不用避着,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离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与清秋商量。
“主子,您尽管说,若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您稍加提示提示,奴婢也能听懂。”清秋伺候她已经有十多年了,可以说从赫舍里氏出生没多久就一直照顾着,要说谁对赫舍里氏最忠心,恐怕非她莫属。
同理,她也是对赫舍里氏最了解的人,看到她忧虑的样子,自然是想办法开解开解。
听她这么一说,赫舍里氏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便开口问道:“你觉得皇上这几日是不是在回避本宫?”
清秋听完这话一愣,没想到赫舍里氏问的是这个事,她误以为是皇上这几日对承祜的问题回避,导致赫舍里氏觉得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忙上前开解道:“主子您可不能多想,依奴婢看,皇上这几日是政务繁忙,所以这才来去匆匆,皇上对您的恩宠还是在的,想当初马佳氏生大阿哥时可不见皇上有多喜爱。”
赫舍里氏哭笑不得,看着清秋眼里关切的眼神,解释道:“本宫并不是觉得失了恩宠,只是觉得皇上这几日对本宫将承祜抱回坤宁宫来养这件事有些回避,你说是不是皇上舍不得承祜让本宫抱回来了,那可不行,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怎么能照顾好承祜,再加上本宫还在,孩子肯定是在额娘长大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说道这,赫舍里氏越觉得心中的猜测的恐怕是真的,都想立马去乾清宫把承祜抱回来了。
“主子,主子您别乱动,这女人生产是件大事,生完孩子又是一件大事,您还没修养好,还得好好修养。”清秋见她马上要从床上起身的样子,连忙上前制止,一边又劝道:“主子,小阿哥得皇上喜欢是他的福分,您可不能直接就冲皇上要小阿哥,再说皇上要是想将小阿哥养在身边,没有由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养的,别说朝内不同意,就见太皇太后那边都不会同意的,您就放宽心,好好休息,说不定皇上只是心疼您身体,兴许等您修养好了,小阿哥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