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恍惚地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夕阳,橙黄色的余晖穿过玻璃,摔碎在地上,最后铺开成影,过于寂寥,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会醒过来。
心脏在瞬间被巨大的惶恐给捏紧,有种刺痛开始蔓延,他忙于下床,却因为动作太急,磕碰着床边的柜子,然后又愣怔地盯着柜子。
不属于自己的领带。
他又转头看向床铺,两个枕头,除去自己那个,另外一个也有睡过的痕迹,还有掉落的银色长发。
只是非常细微的发现,却让那股惶恐不安完全消失,对于整个世界的陌生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世界不是自己一个人。
望月慎撑着脸,低低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睡了多久,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觉,但这里是哪里他的确不清楚。
望月慎揉着太阳穴,走到应该是衣柜的地方,打开后发现了全新的未拆封的衣服,而自己身上那套早就换下来了,现在穿的是睡衣一样的衣服。
柜子里的衣服只有两个尺码,挑中自己的尺码拿着进了浴室,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洗漱,太脏了,他没办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等到他收拾妥帖,利用房间里的咖啡机然好咖啡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未免心也太大了,因为一根头发就那么安心,确定这里是琴酒找的地方。
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遇到危险了呢?
望月慎立马扭开门,隔音效果太好的门被打开,所有声音都随之进入耳内,他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至少证明琴酒在这间屋子里,他松了一口气,端着咖啡走到楼梯附近。
视野很窄,只能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黑色紧身衣包裹着上半身,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