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幸亏自己不是人,没有什么太多的人际关系,更是没有太多挂念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不计较地被关起来几天,成年人光是一个工作就没办法交待了。

琴酒没说话,他准备出门拿行李箱,但开门的时候还是踌躇了一会,朝望月慎看了过去,“不会直接不告而别?”

望月慎按了下额头,平缓地摇头,“不会,我会在这等你回来的。”

也许是得到了保证,琴酒出门的时候没有反锁。

望月慎坐在沙发上,旁边就是办公桌,桌面上的电脑没锁屏,各种资料就那么摆在上面,他却连去看一眼的好奇心都没有,从本质上来说,他的确没有太多好奇心,也没有什么旺盛的求知欲,更是懒得窥探别人的秘密。

哪怕那个人是琴酒,他也没过问过任何一句,他那么说,他就这么听。

望月慎从根本上回避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他很清楚自己的问题,但是无法改正。

这就好比要求琴酒改掉敏感多疑的糟糕性格,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在考虑一件事,突如其来的因果让他没办法放着琴酒不管,这件事结束以后呢,自己要怎么去处理这段关系。

冷静分析来看,说自己对琴酒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他的确很在乎对方,而且本能反应比起想象中要在乎的多,也不可能对第二个人抱有这种感情。

这份特殊不用说,他骗不了自己。

无法直接说出“喜欢”,“爱”这种字眼,因为这份感情本身就是扭曲的,扭曲的因结出的果就不可能正常。

他撑着脸,看向窗外的一片清明,天光云影,一切显得格外闲适恬静,心头却莫名其妙混乱起来,本来就不适合生活在阳光下的存在,真的能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