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那些怪异怨灵,还有一切不正常的存在,对不对?”
琴酒不知所措了一秒钟。
而后他明白了,望月慎从来都不是傻子,他一直都很敏锐,估计是已经看破这件被伪装成偶然的预谋了。
琴酒神色怔忪,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烟,银色打火机的火光一闪,熟悉的辛辣烟味再次浮现在空气里,像是在他脸上蒙了一层阴翳。
“嗯,是我做的。”
他答得散漫。
望月慎将视线撇开,投向桌子上自己刚搁置的一板药,因为高热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但理智却格外清醒,“我不知道你想去握住多少东西,那些一旦控制不住就是养虎为患,就像是握紧一把沙子,最后只能徒劳地看着一切流出去。”
他伸出手,扣破铝制膜,硬质材料骚动着指腹,是和刚才琴酒噬咬时完全不同的触感,药丸那么轻巧地落在掌心,最后白色的药丸滑入舌面,在人为的动作下,朝下坠去。
望月慎张开嘴,露出干净的口腔,“我第一次吃药,挺苦的,谢谢,看在这个份上我真的劝你,不要对那些抱有什么期待,当然听不听看你,我没兴趣在这里收拾人为制造的烂摊子。”
吞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苦,不觉得难受,但是当异物黏附在食道里时,无法化开时,他皱了皱眉,真是让人难受的异物感。
他讨厌这种感触果然没错。
琴酒一言不发地抽着烟,听着对方把话全部说完,最后才开口,“所以,你要去哪里?”
“解决我自己制造的烂摊子,光是这个就让我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