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连自己都看不见?这得是什么东西?
诡异的想法涌上心头,没有,哪里都没有,这么大的会议室,在自己的视野里更是一览无余,怎么会看不见呢?
他抿紧了唇,按住露台的栏杆,直接准备原路返回,过于不正常了,直觉告诉他得赶紧离开,花叶被暗处带起的风晃晃悠悠,望月慎单手发力,顺从地心引力的引导,但偏偏有股力量直接让他摆脱了了引力的影响。
一只手抓住了飘荡的兜帽,另一只手从身后绕过环过了胸膛,以近乎悬空的姿态被固定在露台和灌木丛之间。
娓娓垂落的银色发丝在眼前晃荡,一向凶戾的神色难得缓和,映着盈盈月色,轮廓愈发精致。
碧色眼瞳里的视线直直地压下来,混合着威胁与逼迫,最后牵起半个带着戾气的笑。
望月慎瞳孔猛地一缩,感觉冷气一点一点顺着衣服缝隙攀爬而上,冷汗浸湿身体带着一片颤栗,沿着脊背凹陷一路下滑到尾椎。
自己的直觉总是对的,下次还是靠赌马赚钱好了。
的确应该更早点走。
他绷紧腹部肌肉,双腿朝后一蹬,外套的拉链被直接脱下,衣服被望月慎当成蛇蜕一样丢下,自己本人则是一跃而起撞上了附近的蔷薇灌木里,撞击吹散了枝头繁花,颜色不一的花瓣层层叠叠,从新到老,在仿佛加速的时间里,漫卷纷扬。
“故人见面,不喝一杯吗?”琴酒抓着被壁虎断尾一样丢下的衣服扬了扬。
他看起来的样子好像两个人真的是隔了很久没见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