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的愿望几乎可以说非常一致,希望他们的朋友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走下去。

“人类真奇怪啊,总是期望一些不可能的事,如果取走他的记忆,是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可是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擅自做主朋友的记忆呢?会这样做的还可以称为朋友吗?”

“可是他很痛苦,我不想zero这么痛苦,活着的人应该走向更加明亮,更加阳光的地方,而不是背负着深沉的痛苦一人舔舐伤口。”

“复杂呢,你很在乎他是吗?”

“嗯,因为是重要的朋友,所以很在乎。”

“那许愿吧。”

祂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这个叫安室透的人的意识几乎完全沉溺于疯狂自责之中了,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只能通过别的方式了。

“支付足够的代价,就会得到同等的愿望。”

面对这句话,三个灵体几乎要打起来,有人说绝对不能信这家伙的话,一看就很有问题,有人说这是很好的办法,他根本看不下去这种自虐生活了,哪怕全部忘记也比现在好,有人说需要再考虑考虑,比如套话问问看究竟代价是什么。

祂就那么静悄悄地靠在月亮上,好像在饶有兴致地欣赏一出戏,实际上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祂的记忆不完全,因为那个自己根本不愿意完成最后的同化。

那么坚定地拒绝着最后一点。

就像是埋藏着某个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祂很不高兴,明明是一个存在,却隐藏着秘密,守着某个人的一切,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样,祂皱了皱眉,月亮上的暗红色又加重了几分。

明明把一切都交出来了,是准备和刚才一样再次提醒熟悉的人吗?

无声且剧烈的争吵终于结束了,祂撑着脸,等待最后的结果,“所以,愿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