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呼吸交错间,混合着淅淅沥沥的血液,猩红微热与漆黑黏腻融合在一起,融化成秽乱不堪的缠吻,鲜红血液渗进舌尖,浓腥里尝着点苦涩的味道。
“你在哭什么?”
琴酒垂下眼,视野里灰色眼瞳不自觉地涌出透明的水液,无声无息地滑落融入浓腥血液里,那么微不足道的泪水,却能在交缠的舌面尝到无法忽略的苦涩。
罕见的失措,琴酒盯着对方,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后悔,还是抵触,又或者是深深的憎恶。
脑内一片空白,最终居然可笑地模仿起那个替身的语气与话语。
望月慎露出一点稀薄的笑容,如同雪地上的浮光,“我很累,很累,真的很累,已经受够了,怎么都好,怎样都行,我想睡一觉,安安稳稳,就这么睡一觉。”
“所以呢?”
“你赢了,给你了,琴酒。”
望月慎抓住对方的衣领,如阳光般的温流从掌心传递过去,不用说出来,琴酒就知道那是什么,是另一半的权限。
措手不及的举动,琴酒揪着人一把砸到地上,试图打断这个过程,力道那么凶,但是到最后还是下意识收了点力气,碧色眼瞳猛地一缩,“收回去,我让你收回去。”
“不,我想自私点。”
望月慎转脸,甚至不想再多说话。
力量全部消失会怎么样,琴酒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望月慎他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活着出去了。
明明期望过无数次对方的死亡,但是真的发生了,琴酒发现心脏破裂带来的疼痛难以忍受,空空地发疼。
无可名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