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月慎拧着眉毛,语气也不自觉急躁起来,但随着沉重的呼吸打在发梢,他开始迫切地扭转话题,“你……等多久了?不至于是半夜就在这等着吧……”

“我不是神经病。”黑泽阵大概也知道继续下去可能无法收场,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插在兜里,打量着究竟从哪里下去比较安全。

望月慎哦了一声,同样垂下视线打量着落脚点,虽然从窗台上来不麻烦,但是为了营造出自己没有从窗户逃走的假象,他把窗台关起来了,但是其他地方,还是有些难以下脚。

“接下来逃课去哪里?我倒是知道一个不错的去处。”

“不要这么光明正大说逃课好吗?老师听到会伤心的,你不用补觉吗?”望月慎猜测对方这几天应该没睡好,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但是来屋顶蹲人绝对要比在被窝里辗转要累吧。

黑泽阵突然忍不住笑了下,有点恶意地问:“你陪我补觉?”

着重咬字在“你陪我”这上面。

望月慎一抖,差点没直接掉下去,他现在觉得屋顶真的好窄!明天就换了吧,绝对要换掉!

“别当真,你陪我补觉,说不定就不是补觉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不得了的话。

“放心,我不和你一个房间。”望月慎极为冷静地回应着。

反正就是嘴上跑火车嘛,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

“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我们现在过去差不多,顺带租点器械,刚好。”

“……不会是月全食吧,刚好是今天。”

黑泽阵偏头,有点疑惑,“不可以?满月月全食,你没兴趣就算了。”

“没,我都可以,那就去吧。”

明明一开始是为了避免见面而逃课的望月慎,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和他两个人要去看一场临时决定的月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