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发愣了下,神色有些恍惚,发懵的同时牙齿还在研磨喉尖那点皮肤,本该后退的身体又贴近了点,垂着头停止了那个吻,声音传导至发声器官那里,“虽然稀里糊涂,但是我不想放开。”
望月慎发软的身体僵硬起来,然后是哑得有些听不出来原样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无人能回答的问题。
像是两尾鱼滑落在池水里,再一次吻上去的时候,变成有些小心翼翼的局促。
以及真正的顾之不及。
视线密密麻麻,描绘着清晰又明朗的面容,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又措不及防地避开,血液上涌下行,一切都这么恰到好处,一切又都那么不合时宜。
那是很难在平时的黑泽阵脸上看到的表情,冰冷而又亢奋,混合着迫切与难堪,还透着点狼狈,浓重到不需要遮掩,几乎要从眼睛里滴下来。
“……要继续吗?”望月慎偏开脸,本能的反应没办法作假,他们眼里藏着一样的情绪,但是语气却也有些不安。
哪怕骗自己说是生理,也说不过去吧,谁会和自己的好朋友滚成一团呢,骗鬼吧。
“算了,开始的不明不白。”黑泽阵忍耐性地滚动着喉结,最终还是停手了。
这一切都太超出可能性的范畴了,不该发生的。
从浴缸里踏出来,关掉花洒,扯过浴巾直接丢到望月慎还有点软的身上,黑泽阵这才捡起混乱里扔到地上的衣服,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别扭地说:“我去那边浴室。”
“哦,可以,门记得关上。”
望月慎将整个人藏在浴巾下,含糊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