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奇怪。
有什么不对。
黑泽阵本能这么警惕起来,但是隐隐约约里,还差一点,还差着朦胧里的,看不清的一点。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买到伞,因为车站附近便利店本来就没几把伞,更是被乘客一抢而空,最后只能站在车站出口看着瓢泼大雨一言不发。
雨滴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青草味,让人觉得燥热的天气也凉爽下来了,甚至还有隐隐的蝉鸣声。
只是蝉鸣稀碎,完全被盖了过去。
“难道是蝉从土里出来破壳了?”望月慎发散思维,胡乱扯了一句。
氛围过于尴尬,刚才自己太过情绪外露了。
和别人说那些神经质的话只会被人当做疯子吧,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每一句都是真心的,但是真心话却也是最难懂的。
“如果我说,要淋雨就这么一路回去,望月慎你会一起吗?”
他说着,往前踏了一步,踏进漫漫雨幕中,雨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很快浑身上下就湿透了,纷纷雨沫从黑泽阵身上飞溅而出,又重新砸进积水的地面,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仿佛千万朵花一齐盛开。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混合着雨水,滴滴答答。
望月慎有短暂的怔忪,还没回答,就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转身走远,脚步匆匆,活像一把利刃撕开了雨幕。
还是这样蛮不讲理,一样的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