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似曾相识却又空白的阴影默默注视着一幕,仿佛在瞻仰神明降临于世,被撞碎的雨花从天而降,仿佛加冕。
膜翼张开,身体呈现邪异的十字形,只不过在这个十字架上除去属于邪异生物的神魔,还有另一个人。
望月慎眨眨眼,思考着要不要去往这片云层之上,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虽然黑泽的伤口已经被自己缝合过了,但是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对于才经过免疫的人来说过于危险。
还是送去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才行。
况且他也累了,维持这种状态只会加剧侵蚀,再继续下去哪怕是思维烙印也没办法让自己保留人性。
琴酒在对方的搂抱下支撑着身体,只是单纯的失血不会让他如此狼狈,更重要的是身体内部那些奇异的变化与感受。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有人在不停地用东西搅动腹腔里的脏器,附加上被灼烧的疼痛和诡异的呓语,让人意识在涣散和痛苦间两极反转。
难以抑制的杀意如同云潮一样翻滚起来,这一切都拜望月慎所赐,当然也有自己做催化剂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微妙,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失去对眼前情况的判断。
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他舔了下嘴唇,感受到雨水的味道,缓缓报出一个地址。
望月慎点头,方向在逆风的那边,他根本不用鼓动膜翼,只要张开双翼,就有狂风将他托起,此时此刻哪怕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要为他让路。
几分钟浑身湿透的两个人抵达一间别墅紧闭的门扉前,望月慎伸手,五指化作坚硬的骨刃,直接撕开了门锁,他将搀扶的人送到沙发上,巨大的膜翼已经重新贴合上脊背的皮肤,原本邪异的黑色纹路此刻疯狂滋生,极速扩张的根茎扭曲了全部,几乎要成型的树木盘根错节,镌刻着带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