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琴酒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望月慎指着那边的地板上零散的画纸,“别踩到了,不干净,我有洁癖,所以既然你这一次没有失去记忆,我们之前达成的约法三章你还认吧?”
如果琴酒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刚才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轻飘飘的,像是在看什么污秽一样,这让他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杀意再一次翻涌起来。
“呵,你以为你在命令谁?”
“在和我的同居人进行友好的沟通交流,确保同居时间不产生矛盾。”
望月慎无所谓地看着对方,他心里的确也是这么想的,每个满月他都会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整宿都睡不着,还会非常具有“创造欲”,如果那能叫做对绘画的热情。
这种亢奋状态以后就会陷入深深的疲倦,这种时候他对谁都会是这幅态度,轻飘飘的,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态度。
轻慢而傲慢。
他很难说是因为自己本质上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平时的拘谨冷静只是伪善的面具,还只是亢奋带来的后遗症。
这种态度自然让琴酒很不爽,但是还没到脸色难看发作时,望月慎就继续开口了,“不过在你生气之前,我还有个事要说,比起先解决我们为什么共感,我要先把你昨天碰上的瘦长鬼影聚众出现的事查清楚。”
“你是圣母心泛滥吗?也对,昨天也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妄图去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真实漂亮精彩的一幕演出,哦,作为唯一的观众和共演者,我是不是该在这时候为你鼓掌?”琴酒讥讽地笑笑,言辞嘲讽至极。
望月慎画下最后一笔,他的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淡漠清冷的容颜里透出一股非人的平静感,“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