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慎隔着烟雾直视着对方,灰色的眼眸几乎要同烟雾一起融化,表情像是一块冰。
“不,我很乐意,但是正因为我很乐意,所以我才怀疑你为什么这么快能转变态度,这不符合你的性格,我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抽离掉情绪的影响,他的冷静让人觉得不正常,像是一块苍□□致的面具覆盖在脸上,无法打破的隔阂。
这些琴酒看的很清楚,冷漠高傲的神色,被抿紧的薄唇,微微下垂的眉眼,淡漠且旁观的态度,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一个人。
一个古怪且没理由的问题从心底冒了出来,究竟这个人为什么会拼命要活下来?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就算是他,也会觉得荒诞不经,离谱到让人想要破坏一切。
“你很怕死吗?”琴酒咬着烟,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望月慎眼皮轻跳,他撇开眼神,“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可以好好以正常的普通人那样活下去,这有问题吗?”
“向谁证明?为什么要证明?”他饶有兴趣地追问着。
“与你无关,黑泽,我们的人生注定是相交线,只不过是非常轻微的交叉而已,我不过问你的过去,你也不该询问我的事情。”
望月慎的语速有些加快,能听出来有些莫名的焦躁,但是最后还是压了下去,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冷淡。
他觉得黑泽唯一的优点除了自保能力优秀外就是有秘密,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那么你不问我的秘密,我也不问你的秘密,这样就能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过于刨根问底,只会让望月慎对于他那仅存的好感度也消失殆尽。
琴酒似笑非笑地说:“那么希望我们的同居生活愉快?同样拥有秘密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