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慎的话和琴酒的记忆没有差别。

两周前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在东京湾解决一个叛徒,一个倒卖组织货物中饱私囊的叛徒,雨下的很大,他刚从国外回来,伏特加还在执行其他任务,因为不相信任何人,他一个人去了组织的交易现场。

那个叛徒正在扣留组织走私回来的武器,里面有琴酒需要的枪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可能会让伏特加去解决这个人,而不是自己亲自去。

但是他很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解决完叛徒,处理尸体的事就是清道夫的工作了,他看见了巷口走过一个撑着伞的人,枪支上膛,他的记忆也中断在这里,随后就是清醒过来的一切。

这说明,望月慎没有说谎。

“那可是个废弃码头,走私货物的地方,你去那里?”琴酒的表情愈发阴冷,短柄的菜刀在他手上翻飞如花,凛凛寒光不断折射出破碎的画面。

突然刀刃一停。

望月慎顶着可怕的眼神挑挑眉,“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欠你什么,倒不如说你欠我很多,所以你以为你是警察在审问犯人吗?或者说——”

声音骤停,他准确地捏住刀锋,然后用力将这把刀往旁边一挥,一张从水槽里钻出来的鬼脸被利刃从中间一分为二。

没有眼睛,只有黑漆漆空洞的婴儿怪异,像是橡胶制品一样的四肢扭曲起来,如同麻花一样缠绕变异,经过水槽过滤网的它全身都是细长的弯弯绕绕。

如同被玩乱混成一团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