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扼住喉咙,所以声音低哑,却又透着一股平静。
这在琴酒看来非常不爽,因为对方太游刃有余了,从容不迫的状态,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平静地像戴了一块假面。
被对方说中的状态也让他心情更加不爽,仿佛刚才话里那个可笑愚蠢的……困兽……是自己。
这份不爽让他加大了自己施加的力度,但是正如他所说,同样的窒息感被反馈在了自身,碧色的双瞳紧缩微眯,昏黄的夕阳下,琴酒脸上被笼罩住浓郁的阴影。
望月慎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在这十次里,这个无名氏袭击过来的方式不下四种,其中用枪威慑后直接扼住喉咙是三次,摸出利器直接一击毙命的方式是两次,用钝器趁人不备是意图除掉活动能力是两次,还有就是将整个房子全部弄乱埋伏偷袭是两次,还有一次是直接用他画画的颜料做了陷阱。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望月慎搬家了好几次,花光了所有积蓄。
现在又来了。
喉咙上被扼住的力度减轻了不少,只剩下用来阻拦的作用,他抿紧嘴唇努力调和着自己的呼吸,心里想的是明天出门得穿高领衣服,不然这个印迹一时半会去不掉。
对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明明窒息感消失不见,他却像是真的被勒住了脖子一样。
望月慎还算心平气和地说:“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对于这个身份不明,此刻宛如黑雾凝结成的男人,他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或者说麻木了。
长年累月的怪异见闻给了他不错的心理素质与反应能力,两周的相处让他摸清楚了一些这位阴晴不定的心情。
某种程度上,说他像猫,真没错,动物里大型的狩猎者,几乎也是猫科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