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虽然在大多数事情上和闻音步调一致,也乐于卖她几个面子——毕竟这人是自己看好的优质股,但是在璃月北国银行的事情上,潘塔罗涅还是很乐意同闻音唱反调的。

当即他便将目光落在散兵身上,如有所指一般:“前些日子那印信还在伊莲娜手里——如今她虽出了事,但想必也对斯卡拉姆齐有所交代吧。”

他虽然这么说,但却不觉得散兵手里真的会有印信。

毕竟,他不相信闻音真的会这么信任散兵和公子,也不觉得她能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知道女皇即将派人前往璃月。

达达利亚既然敢来北国银行向他讨要印信,想必是女皇那里的意思,不出意外,这位第十一席想必很快就要被派到璃月出任务了。

如果印信当真和闻音一起不知所踪,只能由他派人和公子一起前往璃月,处理北国银行的相关事宜,顺便将权柄收回到自己手里。

眼下闻音不在,斯卡拉姆齐也不足畏惧,趁这些时日动些手脚,不难拿回璃月北国银行的统筹权。

潘塔罗涅压下眼底一点冷笑。

合作归合作,敌对归敌对。

闻音从他手里拿走的,要是能再拿回来自然最好,全当她还给自己五百年前的那三百多亿摩拉了。

三百亿,五百年,若是算利息的话,一个璃月的北国银行刚好。

可他将梯子铺了下去,达达利亚却显然没有按他的意思上钩。

青年精壮有力的身形被包裹在厚重的大氅之下,但仍然能看得出身姿挺拔,如同开锋的银刃,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眸光暗沉,抬眼间却威势十足。

听到潘塔罗涅的话,他微微一挑眉看向散兵,唇边却浮起一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