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看着对方悠闲离开的背影,觉得牙根有点痒痒。
他却也不能真的将这冰块里面的人置之不理,想了想,动手将这块大冰块搬到了他们暂居的这幢小楼的阳台上,希望阳光晒着能让这冰块化的快一点。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在奥摩斯港还能租得起小楼——当然是艾尔海森的功劳,为了手头的大工程,卡维的摩拉可所剩无几了。
“阳光一照,温度上来,应该多少能有点用吧?”卡维对着这冰块自言自语。
这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橘黄色的光芒将天地笼罩成温和的一片,落在人身上也暖洋洋的。
那块清澈的冰块,好像也被这样温暖的橙色光芒笼罩住,在略有些昏黄的天地间散发出柔和的光来。
只是现在时间也不算早了,阳光也只持续了很短一会儿,不过两个小时后,卡维就又上了阳台,打算把冰块搬回温暖的室内。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向那群生论派学者靠拢,天天捧着自己的宝贝花盆上上下下搬来搬去,白天为了阳光将花盆放在外面,晚上又怕娇贵的“毕业论文”受寒小心翼翼地捧回屋里。
想想生论派的那群学者们天天怕植物枯死,担心课题报告不能顺利完成的哭唧唧模样,卡维心里莫名平衡了许多。
他们妙论派虽然每次想要造“毕业论文”都得有个拿得出手的建筑作为课题,但好歹建筑不像是娇贵的植物,一不小心就会养死,对于一个精通于建筑学的大师而言,是不会存在房子建到一半就会坍塌的惨状的——顶多可能格外费钱罢了。
卡维想着,觉得身上也来了几分力气,半弯下腰打算一鼓作气把这小冰块儿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