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扇好像是他们家商会的珍藏。行镜云不合时宜地想道。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继续走剧本来着?按照话本子上的说法,他应该娇羞脸红,向后缩一缩,然后说“大人不要——”。

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当真将这种话说出口,未免太过尴尬。

“不怪行公子想自荐枕席,这等美色着实难得。”闻音挑了挑眉,目光毫不躲避地看着对方,指尖也挑起行镜云一缕墨蓝色长发。

指尖的发丝触感顺滑,轻柔地划过,又顺着指缝溜走了。

行镜云的目光停留在闻音的指尖上,又挪移到她持着折扇的右手,只见那白皙的指尖和墨黑色的扇骨叠在一起,色彩对比异常鲜明,衬着屋内昏黄的烛火,竟叫人有些恍惚。

行镜云下巴上的折扇倏然飘走,却又不肯就这么单纯地放过他,下一刻胸口被轻轻一顶,纸质扇面合拢,就隔着衣服直直地撞在心口上。

因为带了三分力道,所以有种相当强烈的被逼迫的感觉。

呼吸有点紧,行镜云想到。

屋内的温度有些高了,脑袋也有点缺氧,可能是烛火点了太久的原因。

“能不能——”能不能把烛火熄灭几支,他想说。

眼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的精致面容却骤然低下,凑到他眼前来。

胸口处的折扇也慢慢下划,在他的胸口和小腹游走,时不时停上一停,下一秒又轻快地划过。

力道忽轻忽重,带着十足的痒意,像是挑逗,又像是柔情。

“‘以身相许?’”行镜云听到眼前人拉长了声音,又问了一句。

“你是自愿的吧?”她问。

游戏到这里似乎该停止了。行镜云轻喘了几声,额头上泛起星点的潮意,墨蓝色的长发拥在身后,更添了三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