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反射性的想要蜷缩起来,可是为什么不能动呢?她艰难地抬起头,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在如今却是煎熬, 她颤抖着, 视线里尽是模糊的火红, 再看不清其他,因为剧痛恍惚的大脑慢慢反应过来,啊,自己似乎正在被烧死。
在疼痛中人的感知会无限延长, 在希帕提娅看来几乎像是自己沉睡百年那么难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痛感渐渐褪去, 新的力量渐渐从心口位置涌出,将其包裹成一个暗红色的茧, 仿佛是胎儿呆在母体中一般舒适,那种温柔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知道这是再塑的过程,她抬起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手看了看,忍着巨大的倦意,硬生生将茧扯开, 自己还有事没完成。
没有火焰,甚至木头都没有燃起,一切似乎像是被突然终止了一般。
“看起来, 卡伊小姐您已经成功了?”卡恩斯不知何时代替小丑坐在了那把缺腿的椅子上, 他的一只脚正踩着小丑的脑袋,显得坐姿极为不优雅。
“过去多久?”
“如果从小丑点火开始那不算太久, 才过几分钟,实际上您周围的木柴刚点燃就被我熄灭了,火焰来自您自身。”他微微一笑,“您已经记起来了吗?”
“记起你是路西法的小跟班还是记起你来监督我转化的进程?”希帕提娅朝卡恩斯走过来,弯腰直接拽其小丑的那头绿毛,扯着他朝柱子走去,三下两下把他绑上去。
转化完成意味着合约也基本完成,她自然能够想起大部分的事情。
卡恩斯顿了顿,继续微笑,“还是把我当作在酒吧打工的吧。”
“你这样算不算玩忽职守,”希帕提娅嘲讽道,“毕竟你似乎一直就只是跟着我看热闹,然后任由事态发展。”
“我也没想到您在醒来后差异那么大,完全不需要我插手。”卡恩斯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在希帕提娅耳中却更像是嘲笑,“果然您自己很顺利就完成了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