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秀吉是在织田信长死后,才开始统一日本,渐渐掌握大权的吧?”
“……对哦。”时砂一下子豁然开朗,“如果织田信长还活着的话,就轮不到身为家臣的秀吉来完成统一事业了。”
“那么,实际上她守护织田信长的目的,也是为了阻止秀吉上位吗?”狐之助歪过头。
时砂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么,这个雾间刹那的最终目的,会不会是为了阻止秀吉发动什么事件?”狐之助托腮思索着,“之前长谷部也说过,前不久秀吉刚刚做出了一个极其不理智的决定……”
“……好像还真是这样哎。”时砂继续龙飞凤舞地写着,“如果是这样的话,目前的一切线索就都可以串起来了。”
时砂整理好记录,合上了笔记本,双手枕在脑后,背靠着墙闭上眼睛。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时砂长舒了一口气,“秀吉这里虽说有点华丽过头了,看上去没啥品位,但也还是挺舒服的……不过等歌仙起来,又该批评这里不风雅了吧。”
狐之助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毕竟细川忠兴是千利休的弟子,千利休的那个遗物茶杯,又是通体黑漆漆的,这种极简审美恐怕也是一脉相承。”
“这个恐怕倒不一定吧……”
时砂想到歌仙斗篷内侧绮丽的牡丹图案,在内心暗自嘀咕。
“对了,说起这个,咱们去看看歌仙的情况吧。”
时砂拉着狐之助站起身来,向歌仙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敞开着,歌仙仍然跟昨晚一样躺在床铺上,小夜则已经离开了。
时砂和狐之助向歌仙打了个招呼,便进入了房间,在床铺一旁坐了下来。
“感觉怎样了?好些了吗?”时砂连忙关切道。
歌仙脸上浮现出虚弱的微笑,“多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