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太多。

阿多尼斯对卡尔愈发警惕了起来,但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试图抽回被卡尔拉住的手。

“卡尔,我想我应该去给你找草药了。你的伤很重,应该得到及时的医治。”

少年自以为将警惕掩藏得很好,然而他那双琉璃般的绿眼睛早已倒映出了一切。

卡尔轻笑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松开阿多尼斯的手。

“那阿多尼斯,你可一定要快点回来啊。”他殷殷叮嘱。

阿多尼斯沉静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像是在逃离似的。

或许是这次有人在场的缘故,阿多尼斯离去时周围的草木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路来,全都假装自己是一株平平无奇的植物。

——假如它们没有贼头贼脑以为谁也没发现似的用嫩叶新芽去蹭阿多尼斯的话。

阿多尼斯怕被卡尔发现这些异样,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身影很快消失。

真是一群谄媚的小东西。

卡尔注视着阿多尼斯离去的背影,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中唾弃。

然而当他回想起阿多尼斯肌肤细腻滑嫩的触感,这点嫌弃又变成了微妙的酸。

阿多尼斯实在是太纵容它们了。

“不许黏着阿多尼斯。”卡尔冷下脸,对着空无一人的森林训斥。

周围的绿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起来,仿佛被老师训得蔫头耷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