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回忆起两人的对话,忙说:“老奴记得,他说他姓莫。”
“莫……”
“正是。”秦伯眼观鼻鼻观心,见慕云卿对那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道:“王妃若是有心侍弄花草,老奴可以为您去找其他懂行的人来,至于那位莫先生……依老奴之见,还是不接触为妙。”
“此话怎讲?”
“老奴记得那日他临走前曾说,倘若这棵树没好或是今后再有何花花草草不懂的事情,叫老奴可以去靖国公府寻他。”
闻言,慕云卿美眸一凝,语气忽然从方才的轻松变得凝重:“他是廖家人?!”
“奴才久居临安,从未听说过廖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想来不是正系那一支,但无论如何,终归与那府上脱不开干系。”
秦伯原还想着倘若那梅树当真死而复生,他该拿点谢礼去给人家,不过因着对方是靖国公府的人,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慕云卿原本也没打算要见对方,不过是想到那棵被侍弄好的濒死的梅树,想起了她的父亲,一时好奇心起便多问了两句。
如今既知对方是廖家人,那便连问都没必要再问了。
回到荷风苑后,他见戎锦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矮榻上拨弄睡得香沉的踏雪,讨嫌得很。
见她回来,他忙起身相迎,先接过她手里的手炉,又帮她解了斗篷挂好,贤惠得不要不要的。
再反观本该做这些事的秋桑和一两,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是的,一见戎锦在里间,她们只朝他请了个安便出去了,反正留下也轮不到她们上手,都得杵在那当柱子,还不如别在那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