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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锦受宠若惊,都有点懵了,某个瞬间,他甚至以为她恢复记忆了。

再说慕云卿道歉之后见戎锦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当他是还在伤心呢,心下便立了志,想着如论如何今夜都得给他哄好了,绝不能让他这么哭哭啼啼地睡觉。

她没有这辈子的记忆,也不知如今她惹他不高兴了都是如何哄他呢,若说回忆前世……别说她哄他了,连主动亲近他的时候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记起来戎锦帮她报仇杀了川宁侯府中人那一次,事后他告诉她,她诚心向他道谢,结果竟招他来了句:“空口白话的,有何诚意?”

慕云卿那会儿就在想,我人都给你困住了,难道还有什么是能瞒着你藏下,没让你得到的不成?

是以她只摇头:“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谢礼。”

戎锦却也摇头,高深莫测地望着她笑,随即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亲了又亲,事后他说:“这不就是现成的谢礼?我竟不知,卿卿到底是谢我的心不诚,还是在与我装憨?”

“今次我就自己讨了,下次需得卿卿主动才可见诚意。”

“哦,对了,也不止谢我,倘若哪日卿卿惹我不高兴了,以此哄一哄我也是使得的,我受用得紧……”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慕云卿在黑暗中看着面前之人的身形轮廓,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将戎锦哄好的决心她是有的,只是差了些勇气。

这就好像……一只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兔子,被一只大尾巴狼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让它走,也不许它和别的兔子玩,就只能和他一匹狼玩,问题玩的还都是一些挑战它心理承受能力的游戏,高兴了把它摁在爪子下面又啃又咬,不高兴了还是把它摁在爪子下面又啃又咬,长此以往,就算这狼总也不吃这兔子,兔子心里也怕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