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慕云卿听后却面露失望。
不知是因为容锦旁观者清,还是他本身就是比容澈聪明,慕云卿通过这件事发现,容锦所思所虑可要比容澈通透多了,至少不会如此拘泥于眼下。
既要成大事,不走一步思百步又如何能成事呢。
忽略掉容澈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视,慕云卿淡声道:“太子殿下是想违拗圣意?”
“此话怎样?”
“陛下若不想让恒安郡王活,直接赐死他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外放、又是降位的?”慕云卿在房中缓缓地踱着步,一字一句地说:“陛下不想让他死,殿下却代为行之,不是违拗圣意又是什么?”
“这话是容锦教给你的?”否则她一个深闺妇人,哪里来的这样的心思。
“话是谁说的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容锦说的,殿下便觉得言之在理,我说的便是信口胡诌?”慕云卿垂眸一笑,似乎并不将容澈的轻看放在心上,屈膝福了福身子,她嫣然道:“或许我这是妇人之见,殿下若不信便只当是我妄言,告辞了。”
话落,她施施然地转身离开,留下容澈独自陷入了沉思。
冷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满地狼藉的景象,他家殿下毫无形象地坐在了脚踏上,双手环抱着搁在膝盖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角的方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下降头了呢。
“殿下?”小王妃都和他聊什么了?怎么人都聊傻了呢?
毫无意外的,冷焰的唤声被无视了。
他鬼鬼祟祟地蹲在了容澈面前,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遭到了容澈的一记死亡凝视,那一眼吓得冷焰遍体寒毛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