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觉得,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自己非得被她活活气死不可,遂转而问她:“方才……我见了你的落红,方知这是你的初次,可为何会这样?”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沉鸢挣扎着欲推开容冽。
而她的动作、她的话,无一不再惹怒容冽。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眸光幽暗:“你还要回去?!”
“否则呢?”沉鸢抬眸直视他:“红杏出墙?然后坐等他们往我身上泼尽脏水?”
即便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却无论如何不能带累整个沉家沦为京都的笑柄。
“阿鸢,我可以……”
“沉鸢卑贱之身,不敢玷污公子,恐连累公子名节,日后还望老死不相往来。”说完,她用力挣脱开容冽的手,不顾外面还飘着雨,竟直接跑了出去。
容冽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慕云卿拦住:“兄长若为她着想,还是由她去吧。”
“可是……”
“此事沈临理亏,暂时还不敢将她如何,可若是你一路追着她出府被人瞧见,那她有理也变没理了。”她已叫一两跟上去了,确保将人安然地送回侯府。
恐容冽担心,慕云卿又道:“兄长放心,搬离侯府之前,我定护她周全。”
说完,却见容冽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的方向。
“兄长?”
“为兄多谢你一番好意,不过眼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为妙。”
“嗯?”
慕云卿狐疑地转头看去,就见朦朦胧胧的雨幕中,容锦撑着一把孟宗竹的油纸伞站在不远处,眸光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