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向他道歉,只要让他心气儿顺了,一切自然无碍。”
沉鸢猛地抬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四目相对,沈临心下羞愧,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沉鸢双眉紧蹙,难以置信道:“你……你明知他对我的心思,竟还要我去见他?”
“此、此事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啊,倘或陛下降罪侯府,你也难逃此祸不是吗?”沈临也知道这般作为实属小人行径,但他不得不说服自己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甚至不惜强词夺理道:“何况,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他算计到如此地步,于情于理,你都该出面解决此事。”
墨瞳透出丝丝幽怨,沉鸢苦笑了一下,忽然问:“若我不怕死呢?”
“你不怕我怕!”说完,沈临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沉鸢敛眸,眉间春水不在,尽是愁绪。
茶香袅袅尚未凉却,可心却已凉透。
他们夫妻二人不欢而散,沈临气得在书房摔摔打打,又喝得酩酊大醉,惹得府中诸人议论纷纷。
一两一贯好打听府里的闲事,闻听此事立刻回去说与慕云卿。
秋桑一边拾掇东西分神听了一耳朵,猜测道:“定是因为那日在容公子那里没了面子,如今便将气撒在少夫人头上,这样的男人最可气了!”
不想慕云卿却幽幽道:“他倒未必全因为这个。”
“那还能因为什么?”
“多半是恐容冽向他发难,是以去找沉鸢帮忙却碰了壁,这才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