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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之物只怕公主府拿来堆山填海都不缺,想来无论送什么都难动其心。

秦氏目露深思,幽幽道:“要送,咱们就得送他最想要但一直没能得到的,如此才能让他念着咱们的情呢。”

“最想要……但一直没能得到的……”沈临低声重复了一遍秦氏的话,心里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不禁一变:“娘,孩儿想起还有事,先行告退。”

“诶,临儿?”

沈临没再理会秦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未至房中,便闻听一阵悠扬的筝声,高山流水,曲调悠扬,功底深厚。

沈临脚步微顿。

他从不知道,沉鸢原来当真会弹筝,自她嫁过来之后,房中倒是一直摆着一架筝,可他只当是她为了附庸风雅才装模作样摆在那的,并不曾真的听她弹奏。

他从前一直觉得,她出身商贾,自然满身铜臭,庸俗至极,如今却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一路走进房中,见沉鸢身边的婢女见他跟见了鬼似的,沈临虽心有不悦,却到底没说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下人,实在是他踏足寝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多是歇在书房的。

听到门口传来的请安声,沉鸢指尖动作一顿,莹白玉手轻轻负在覆在琴弦上,止住了琴音。

她盈盈起身,一袭杏色滚雪细纱散花水雾百褶裙裾垂下,髻上珍珠碧玉步摇轻动,柔柔光晕映在脸上,愈发衬得她整个人眉目如画,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