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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望,眉目温软:“你吃醋了我哄哄你便是,但你若是生气了……我会害怕。”

那样阴晴不定的容锦,会让她想起前世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听到慕云卿说“害怕”,容锦拥着她的手指尖轻颤,温热的吻如细雨般绵密地缠上了她:“卿卿,我不是存心要吓你,我只是……只是一时失控,不要怕我,不要躲我,更不要不理我。”

如影随形的缠绵热吻,似那些字字句句卑微乞求的情话,点点落在她眉间心上。

这世间唯有情难诉,只愿相思莫相负。

她知道容锦占有欲强,前世今生皆是如此,只是前世她不曾理会过他横生的醋意,今生却不然,容珩根本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她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

于是她想了想便说:“诗经卫风一篇,你可知我偏爱其中哪一首?”

“有狐?”

她摇头:“是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玉容漾起涟涟笑意,她温柔地同他说:“自古道,清者为乾,浊者为坤,人在中间相混,而你是君子清贤,容珩是小人浊民,怎堪相较?”

南星在马车外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心说就他家主子那样的居然是君子?慕姑娘确定?她怕不是对“君子”一词有何误解,就是对他家主子有何误解。

连一两和南星都分辨得出,这分明是慕云卿哄人的话,偏偏,这位小王爷信了。

“卿卿……”

“以己度人,你当知我所言句句属实,除非在你心中,尚有其他女子远胜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