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根本看都不看他,只径自对慕云卿道:“卿卿,过来。”
只这四个字,虽平静,但在场之人都能隐隐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仿佛静如明镜的湖面,下面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随时都将人吞噬进去。
慕云卿如今倒乖觉,他一叫她就过去了。
若非方才太过震惊,其实根本不用等容锦开口她自己就过去了,毕竟眼下这般情况,根据她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经验来讲,主动向组织靠拢会少遭些罪。
微提起裙摆向容锦快步走去,慕云卿髻上簪的玉珠流苏轻动,叮咚作响。
距离容锦还有一步远时,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温热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容锦一言不发地拽着她离开。
他从头到尾将容珩无视了个彻底,容珩再如何善于掩藏情绪此刻也有些按捺不住,何况他每每见到容锦与慕云卿在一处,心下总是莫名烦躁,无法像面对旁人那样淡定伪装。
“容锦!你欺人太甚!”他贵为天潢贵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闻言,容锦脚步一顿。
见他眸中杀意顿现,慕云卿忙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向来不是莽撞的人,可他对容珩,似乎总有种莫名的敌意,他之前能叫人暗中刺杀容珩,如今又敢在睿王府对容珩动手,可见其恨之深。
若换了从前倒也罢了,自从得知容锦与北齐皇室有关联之后,慕云卿便愈发觉得他行事会无所顾忌。
慕云卿握着他的手愈发用力,近乎恳求:“我们走吧。”
被她制止,容锦到底没有违拗其心意,他没对容珩动手,只是冷冰冰地来了句:“欺负你又怎样?”
何其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