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秦氏再愚蠢也知道不能应这话,否则只怕侯府会遭殃得更快:“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是说你,与长公主殿下有何干系?”
慕云卿抬起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舅母明知昨夜是长公主殿下召我前去侍疾,今日却怪我不在府中监管下人,这可不就是借说我之由,实则怨怼长公主殿下吗?”
“你别血口喷人!”
“我曾听人说,长公主之子对二表嫂倾慕不已,可是因此,舅母才不喜公主府一干人等?”
“简直一派胡言!”慕云卿这左一个帽子右一个帽子地扣下来,彻底堵得秦氏没了话,只能气呼呼地瞪着她,却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见秦氏偃旗息鼓,慕云卿便也没再咄咄逼人。
她原不屑与秦氏作口舌之争,会与她周旋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让老夫人和孙氏明白,别想将这口黑锅扣到她的头上。
没了替罪羊,孙氏便和慕云卿预料的那样将主意打到了下人身上。
孙氏本来是想杖毙几名下人杀鸡儆猴,却被慕云卿拦住了:“下人们办事不力,打发了另挑好的就是了,舅母打杀几名下人不要紧,可这事若是传扬出去难免又引起风言风语。”
“卿儿所言,不无道理。”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
之前侯府隔三岔五的就出事,不是人死了就是失踪了,为着这起子小事甚至还惊动了皇帝,看来如今不得不低调行事。
孙氏也心知慕云卿说得在理,遂赞同道:“那就按卿儿说的办吧,将那些个没用的奴才都赶出去。”
管事的婆子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老夫人到底没精神,是以慕云卿她们略坐坐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