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没有子嗣傍身,若再被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那日后后宫岂还有她立足之地!
思来想去,沈妙茵最终也只是罚了庄上的那几个奴才。
她权衡利弊保全了自己,却寒了秦氏和沈妙菡的心。
眼见那母女俩抱在一处,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沈妙茵愧疚之余不免又动气,她何尝不想给她们出气,可也得她们自己动动脑筋才行,这样的事是大声嚷嚷就能报仇的吗?
若换了她,定然暂且忍一时之痛,待到对方放松警惕,再予以致命一击。
老夫人如此筹谋不过是为了二房,那她们又何必拘泥于针对老夫人,毁了二房岂不是更让那老太太心痛?没了那一家子,还能稳固她们大房的地位。
而孙氏所指望的,不过是沈晏和沈奕,沈晏是庶出,孙氏必然防着他,那她们只需要对付一个沈奕就是。
区区孩童,收拾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回过神来,沈妙茵起身,准备去看望沈苍。
按照礼制,即便是沈苍这个当爹的也得来给沈妙茵口头请安,只是他如今瘫在榻上动弹不得,沈妙茵出宫前便曾向梁帝讨了旨,免了他的礼。
老夫人提议坐船过去,既快些,还能游览园中景致。
沈妙茵没拒绝。
但见那船上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幙,桂楫兰桡,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
湖面上香烟缭绕,岸边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沈妙茵瞧着,心里不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