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慕姑娘这点暗爽的小心思并没有持续很久,只瞬间的念头而已,她挣扎着将脸埋进容锦怀中,以此来躲避他的吻,声音闷闷地同他解释:“你若贸然杀了容珩,必难善了,我拦着你,是不想你以身涉险。”
顿了下,她声音软软的无奈道:“容锦,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他但凡信她,两人也不会争执至此。
慕云卿表现的温情,容锦受用得很,方才被气到离家出走的理智纷纷回笼:“卿卿担心我?”
慕云卿不理他。
容锦抱着她轻轻晃了晃,撒娇似的:“那你亲亲我,我便信了你的话。”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了吧。
僵持间,屋外隐隐传来了更鼓声。
容锦虽表现得蛮横霸道,但心里到底还是顾忌着慕云卿的名声,遂没再纠缠,乖乖将她送出了康王府。
他亲自将她交到了周嬷嬷的手上,目送着她们进了侯府才卸去脸上淡定的伪装,一只手按在心口处,疼得皱眉。
蚀骨剜心之痛……得她在侧,方能消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慕云卿回到侯府之后,虽时辰晚了些,但也无人敢当面置喙什么。
一两喝了药已睡下了,虽则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脉息已较之最初强健许多,还需再静养些时日才能彻底恢复。
慕云卿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对一旁的周嬷嬷道:“这几日,就要劳烦嬷嬷多上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