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季莹。
季莹慌乱不已,心虚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她自己还在垂死挣扎:“好你个贱婢,竟敢平白污蔑本姑娘!”
“太子表哥,是她陷害我,您快处置了她,免得她再继续胡言乱语。”
慕云卿凉凉一笑,美眸流转,清音微扬:“季姑娘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急于杀人灭口,且听她说说不迟。”
“你少血口喷人,我哪里想要杀人灭口了?”
“方才她污蔑我,却不见季姑娘喊打喊杀,怎么轮到自己就变了呢?”慕云卿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三言两语便堵得季莹没了话应对。
慕云卿转向容澈,不卑不亢地说:“这丫鬟说得信誓旦旦,也许当真有何证据,不知可否请太子殿下容她详禀?”
慕云卿将路都给杏儿铺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丫鬟但凡不是个榆木脑袋就能抓住这次求生的机会。
杏儿反应过来,甚至根本不等容澈吩咐,立刻自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和一个镯子,急急地说:“这些都是季姑娘给的,还望太子殿下明鉴。”
慕云卿垂眸掩下眼底的笑意。
她心说这就对了嘛,又不是什么忠仆贤主,自然要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料定季莹买通杏儿陷害自己是临时起意,否则的话,方才在大门口她就不会拦着不让自己进府。
既是一时因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关系,那便最容易摧毁了。
正所谓“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说的就是她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