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若有所觉地转头看向沈妙欢,发现她髻上的簪子换了一边,来时明明簪在了右边,此刻却跑到左边去了。
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皆因之前沈妙欢将发饰尽数摘下来给了她,独独留下了这根簪子。
慕云卿记得,沈妙欢婢女被杀的那晚,她戴的就是这根簪子。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慕云卿的注视,沈妙欢忽然朝她看了过来,目露疑惑,神色懵懂,似是在无声问她为何盯着自己看。
慕云卿默然片刻,最后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眼下不是多言的时候。
再说另一边,容冽没去管哭哭啼啼的季莹,只着人去府外请大夫回来,虽一时难辨季晖生死,但众人心里都清楚,即便季晖能保住一条命,再想给季家传宗接代却难了。
季莹一边哭,一边却还不忘拿眼睛四处乱瞄,找人似的,直到看到人群中的慕云卿,她才止住哭声,一副见鬼的表情瞪着她:“你怎么会在这?!”
慕云卿浅笑盈盈,脸上的不解恰到好处:“否则我该在哪儿?”
“你不是离席来这换衣裳吗?怎的会从那边过来?”
“想不到……季姑娘忙着左右逢源之余,竟还能留意我去了哪儿、在做什么,如此一心二用,当真让人佩服。”
“我、我是不经意间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