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长公主听慕云卿提到了容冽,倒是冷静了下来。
“你瞧,光顾着想怎么帮你,竟忘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她惭愧地笑道:“你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想必有关那臭小子的事情也听闻了不少,他是个没笼头的马,成日不让我省心,若当真将你许给了他,只怕委屈了你。”
慕云卿微微摇头,髻上步摇轻动,玉珠叮当。
“公子龙章凤姿,出身高贵,是卿儿高攀不起。”默然一瞬,慕云卿又道:“而且……以卿儿的愚见,总觉得夫妇之姻要两情相悦,如此,方才没有委屈和高攀一说。”
“嗯,这话很是。”长公主点头表示赞同:“便如我和你师父一般。”
“……”
慕云卿眼神发飘,没敢接茬儿。
因着川宁侯还在正厅等着,慕云卿便没在公主府久留,闲话几句便离开了。
她走后,长公主倚在迎枕上出神,想着慕云卿利用牡丹生事制衡川宁侯府的人,如月弯眉不禁轻蹙了一下。
照这情形看,那丫头在侯府的日子很不好过呀。
长公主自幼在宫里长大,宫中的波谲云诡只会比深宅之中更甚,她心里明镜似的,慕云卿不愿利用她去对付侯府的人,可她为人向来最是护短,又兼被慕云卿叫着一声师娘,岂有干看着的道理!
心里打定了主意,长公主便忽然起身吩咐婢女:“备车,进宫。”
她倒要看看,她容滟想护的人,谁敢动!